都記下來好不好?我的內褲小公主。」 我伸出手哄她,她卻掙脫了我的懷抱。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哥,答應我,不要讓我傷心,好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一頭倒在床上,覺得好累好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一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像走馬燈似的在我眼前遊移浮現,我想起 小柔時而天真實而深情的容顔,想起小楓訴說不幸婚姻的哀怨傷感的臉,想起我 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我驚覺,怎麽會將自己搞成這付德行? 最讓我感到心痛的還是小柔,我一面承受著罪惡的折磨,卻一面毫無抗拒能 力的和她發生肉體關系,我不禁自問,我真的愛小柔嗎?還是根本只是沈溺在她 那如蓓蕾初綻般的青春的肉體,沈溺在狂射於小柔體內時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我不忍心拒絕她的感情,是愛她,還是害她?我聽到心中有個聲音在對自己 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在傷她總比毀了她要好,我必須立刻做一個了斷,否 則我會一輩子都在悔恨中渡過。 第二天,我特地提前回家。廚房?透出微弱的燭光,小柔見到我,臉上堆滿 的笑。 「哥,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太無理取鬧了,所以今天我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 餐,要好好向你賠罪,晚飯後還有特別的禮物喔!」 小柔穿了去年參加耶誕舞會的小禮服,臉上化了淡淡的妝,我深深吸了一口 氣:「小柔,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哥,發生什麽事?你的臉色好難看。」 「小柔,這件事我想了好久好久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我知道我說 了一定會傷你的心,我很不願意這樣,但我不能不說……」 「哥,你……」 小柔不安的看著我。 「別打斷我,小柔,讓我一口氣說完,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是不對 的,我們是兄妹,有血緣關系,不管是道德禮教,還是我們的內心,都不允許我 們這樣做。我很抱歉我的態度一直猶豫不決,更抱歉侵犯了你的身體,小柔,我 真的真的對不起你,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 「哥,不要離開我。」 小柔的眼中蒙上一層水光,當我看到那薄薄的水光逐漸甯結成淚珠滾出她的 眼眶時,我幾乎要退卻了。 「小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不要聽。」 小柔捂著耳朵,不斷的搖著頭。 「小柔,冷靜一點,你想一想,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你的將來,你以後總要結 婚,要嫁人的啊。」 「我不要聽,不要想,更不要結婚嫁人,我只要現在。」 「小柔,不要這樣。」 「你根本都不愛我,對不對?爲什麽要騙我?爲什麽要對我那麽好?爲什麽 那麽寵我,疼我,對我說那麽多好聽的話?又爲什麽……爲什麽要和我……和我 上床?」 「乖小柔,我愛你,真的,從我們都小的時候,我發誓,但那是不一樣的… …」 「不要再說了。」 小柔忽然擡起頭,睜大眼睛瞪著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你還當我是小孩 子嗎?我明年就大三了,你以爲我還是從前那個愛哭愛撒嬌長不大的小女孩嗎? 你知道我這麽大了還要裝作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有多惡心嗎?可是我願意這樣做, 因爲這樣你會疼我寵我,我喜歡被你寵被你疼的感覺你知道嗎?你以爲我不知道 我們是兄妹,我不能愛上你,不能和你做愛,不能和你守終生過一輩子嗎?但是 我就是辦不到啊!爲什麽你一定要說出來,爲什麽要毀了我這幾年來的美麗的夢? 既然你不愛我,又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當年你不幫我解圍,我不見得就被強暴 啊!你讓我愛上你,卻又不讓我愛你,你怎麽這麽狠心呢?都是你害我的,我討 厭你,我再也不要再見到你了。」 小柔說完,轉身就往外跑,在門口的時候被裙子拌了一跤,整個人跌了出去, 我沖上去想扶起她,她卻甩開我的手哭著跑回家?,我追了進去。 「小柔……」 進了她家客廳只見小柔拎著裙擺,雪白的小腿下一雙銀色高跟鞋消失在樓梯 的轉角,叔叔從報紙?伸出頭來問:「怎麽了?」 嬸嬸則專注著連續劇的劇情頭也不擡的:「又吵架啦?小柔這小孩就是任性, 都是讓我和你叔叔寵壞了,你做哥哥的要多讓著她點,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我唯唯諾諾著退了出來,回到廚房,我頹然的倒在椅子?,桌上的燭光兀自 輕盈的搖曳著,我感到一陣錐心的痛楚吹熄的燭火從櫥櫃?拿出一瓶酒,打開軟 木塞拼命往喉嚨?灌,灌了大半瓶,我感到胃?一陣火熱的翻騰,跌跌撞撞的跑 進浴室對著馬桶沒命的吐了起來。 我已經有十幾天沒見到小柔了,她似乎都刻意避開我進出門的時間,我也鼓 不起勇氣去見她,這樣也好,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再去面對她,可是內心的苦悶 卻與日俱增,酒精再也沖淡不了我對自己的恨意,我找了小楓出來。 小楓一進飯店房間,剛把門帶上,我便激動的將她撲倒在床上,粗野的脫去 她身上的衣物。 「明玮,你喝酒了?」 我沒理她,扯下她的內褲後,用力的進入她的體內。 「明玮,等等,我還沒……」 小楓焦急的想阻擋我的攻勢,我將她牢牢的壓著。 「明玮,拜托,我還很乾,你慢一點,不要這麽用力,我好痛啦!」 我聽不清楚小楓在說什麽,我已經陷入一個瘋狂的世界?,此時只想要用力 的把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一股勁的發出來,在我即將達到頂峰的同時,小楓那張 因爲痛楚而扭曲的臉卻漸漸變成小柔那晚絕望的離去時那傷心欲絕的表情,我失 神的叫著。 「小柔……」 「小柔?」 小楓呆了一下,像是被火燙到似的迅速離開我的身體坐了起來,我仍舊硬挺 的陰莖從她體內蹦彈出來,一道白濁的液體滑稽的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直直的 在我們之間的床單上。 「小柔?你在我們做愛的時候喊你堂妹的名字?你……你跟她上床?你幹了 你妹妹?」 小楓見我呆呆的跪坐在床上,霎時明白了一切。 「你幹了你妹妹,你竟然幹了你妹妹,你…你…不要臉的畜生!」 小楓臉上浮現一股怒意,一揮手給了我一個清脆的耳光,起身穿著那件幾乎 被我扯碎的內褲。 「哈哈哈……」 我狂笑起來,小楓停止動作不解的望著我。 「你笑什麽?」 「沒錯,我是不要臉的畜生,我幹了我妹妹。」 我大聲的說著。 「那你呢?你又算什麽?你有丈夫,有小孩,卻又來找我,叫我幹你,你又 算什麽?」 「我……」 我逼到她的面前,無情的反擊她。 「你這個大變態,叫我打你,捏你,咬你,你奶子上的瘀青散了沒有?你這 只只會做愛的母狗,你知道什麽?我不要再當你的性愛機器了,再見!」 (八) 我木然的縮在公園?的長椅上,微微的晨曦透過稀疏的樹葉在我的四周,陣 陣的鳥鳴似乎在訴說著世界的美好,來來往往早起運動的人對我投來好奇而戒備 的眼光,但這些都與我無關。 我的腦袋?亂烘烘的,卻又不清楚在想些什麽,各種畫面在我腦海?交錯紊 亂的排列著,一下子是小柔在廚房?專心做菜的身影,忽然又拉回到小柔剛出生 時我隔著玻璃窗興奮而好奇的看著嬰兒房?那個愛哭的,臉皮皺巴巴的小東西, 一下子又是小柔第一天上學時的模樣。 然後小柔變成了小楓,我們手拉著手一起走在放學的路上我轉過身惡毒的對 她說你這只母狗,再見,忽然小柔哀傷的說不要再見到我,小楓卻拉著我的衣角 要我不要離開她。 七月的清晨,我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我決定離開這 ?。 香港的分公司有個遺缺,好一陣子都沒人要去,我自告奮勇,老板也答應了, 處理一些瑣事之後,我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帶著無限的悔恨離開台灣,我沒有 告訴任何人,只在走的前一個深夜?,我來到小柔的房門前,塞進一封信。 小柔:今夜,我百感交集,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悔恨和歉意,你說,你 不要再見我了,所以,我走了,離開台灣,走的遠遠的,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我實在不知道要怎樣再去面對你。 不要傷心,不要哭泣,你的每一滴眼淚會在我今後每一個不安的夢?彙聚成 汪洋,將我淹沒。 傷害了你,我無法祈求你的諒解,因爲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希 望我的離開,能把所有的傷痛帶走,留給你一個新的空間。 我想距離和時間會是不錯的療傷藥,在不久的將來,希望你能走出這個陰影, 全心全意的迎向你年輕而美好的將來。 總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更寵你疼你的男孩,你會和他一起渡過往後的每一 個甜蜜的日子,你會漸漸的將我遺忘,我的影像,我的一切,終將會成爲你心底 最深處的一個模糊,朦胧的印象,在你安然沈睡的夜?,將不會再有我這個不負 責任的混蛋哥哥的任何一點殘存的記憶。我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 我一直一直希望你能幸福而美好的過這一生,一如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對自己 許下的承諾,但我已無法實現了,今後,我再也不能跟在你身邊疼你,呵護你, 痛揍那些欺負你的壞蛋,但我知道,會有一個人,他會樂意的接續我的任務。但 在王子出現之前,你要勇敢,要堅強,正如你說的,明年都是大三的大女孩了呢! 我得走了,帶著萬般的不舍,我的心情是矛盾的,腳步是遲疑的,但,我不 想說再見,我會在往後的每個日子?,爲你祈禱! 到了香港,我只給了在大陸的父親消息,我刻意的避開有關台灣一切,在公 司?,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我從不曾向任何人提過從前的,工作之外的任何事 情。 但就像被詛咒似了,往日的種種情景卻鬼魅般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在每一個 萬籁俱寂的夜,在我每一個笑聲之後,就像鬼影般的浮現。後來,有一個機會, 我乾脆移民英國,我想距離越遠,我的記憶也許會越淡,但卻事與願違,於是醫 生警告我再繼續喝酒,我的腦神經就會被酒精攻占,變成一個白癡,我的鄰居們 稱呼我是詭異的東方人。 我回避家?的每一通電話,於是我從答錄機?得知小柔戀愛,結婚,懷孕生 子的消息,我感到一絲絲安慰,卻又有些遺憾,如果這些是小柔親口告訴我該有 多好,但我卻自小柔沖出我家那夜之後,再也沒聽見過他那愛嬌的甜膩膩的聲音 了。 父親在答錄機?恨恨的問我是不是打算老死異鄉?我喝乾杯?最後一滴酒回 答自己也許吧? (九) 隔著玻璃窗,我可以看到遠方的城市燈火籠罩在薄薄的一層迷蒙之中,是的, 我想起來這個季節的這個城市正是鎮日下著綿綿春雨的時節,空中小姐正親切的 逐一叮咛著所有的乘客系好安全帶,恍然間我的思緒又飛的好遠好遠。 「先生,飛機要降落了,請系好安全帶。」 空中小姐投來一個甜甜的笑,輕聲細語的將我拉回到現實中,飛機在空中繞 了個大彎,平穩的降落在寬闊綿長的跑道上,緩緩的滑向停機坪,機場的燈光在 水霧之中渲開了一圈圈瑰麗的色彩,我的心中忽然忐忑不安了起來,恨不得機長 將飛機掉過頭重新起飛,但這終究是不可能的,我茫然的隨著人群步出機門,一 陣機場特有的強風夾雜著雨絲將我吹了個踉跄,我穩了穩身體,擡眼環顧四周, 啊! 台灣,我終於還是回來了,整整十年,我再次踏上這片讓我的記憶充滿傷痛, 悔恨與不舍的土地。 上周大哥來電話告訴我叔叔幾天前在應酬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拖車撞成了植物 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麽毛病不想回台灣,但這一次,你好歹回來看看, 小柔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於是我草草的收拾了行李,搭上飛往故鄉的空中巴士。 我在黑夜中搭車趕赴醫院,深夜的高速公路沒有多少車輛,司機緊抿著嘴, 專心的奔馳著,路燈與樹影快速的向身後飛去,整個世界只有車胎滑過潮路面和 雨刷來回掃著擋風玻璃的單調的聲音,我很快的又陷入沈思之中,這十年來,似 乎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爲了要承受往事的折磨,當我走在喧嚷的街頭的時候,當我 孤獨的躺在清冷的床鋪的時候。 當我清醒的時候,當我做夢的時候,那些我所不願想起的過去卻無時無刻無 孔不入的在我的腦海?盤旋,永無休止。一陣煞車聲將我驚醒,到了醫院了,我 刻意選在深夜?來,這樣或許可以避開許多的詢問和某個人吧?我是這麽想的。 我踩著遲疑的步伐,緩慢的向病房移動,心中盤算著等會會見到哪些人,他 們會問哪些問題,我又該如何回答,打開房門,我松了一口氣,房?只有嬸嬸伏 在床上假寐,我輕輕的帶上房門,還是將她驚醒了。 她擡起頭,眯著一雙浮腫的眼疑惑的看著我。 「嬸嬸,我明玮啦!我回來了!」 「明玮?你怎麽現在來,回家了沒有?」 「沒有,剛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先來看叔叔。」 「唉!還看什麽?還不就這個樣子了。」 嬸嬸無奈的說著,慢慢靠近叔叔的耳朵。 「家福,明玮回來看你了呢!還記得明玮嗎?小玮啊!小時候常常爲了小柔 跟人家打架的小玮啊!你聽到了嗎?」 我也湊上前去。 「叔叔,我小玮啦!我回來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叔叔的食指忽然抽動了幾下,我驚疑的看著嬸嬸,她卻面無表情的說。 「醫生說是單純的反射動作,沒什麽意義,有時候他會全身抽動個不停,唉! 看他這麽痛苦的活著,倒還不如早點去的好,省得多受這些折磨。」 嬸嬸定定的看著我。 「怎麽瘦成這個樣子?在外面都不曉得好好照顧自己!你啊!一走就是十年, 沒消沒息的,你三個哥哥雖說都移民國外,好歹每年都會回來一兩趟,哪像你? 你媽媽每次回來說到你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結婚了沒有?」 我搖搖頭。 「你是什麽毛病?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我還記得你在走之前和小柔吵了一 架,是不是因爲這樣你才走的我不知道,問小柔她也不肯說,只說她對不起你, 唉!小孩兒吵架嘛,什麽大不了?值得這樣嗎?」 我沒搭腔,遲疑的問。 「小……小柔還好嗎?」 「唉!你走了之後,她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跟我們說話,常常鬧脾氣,後來時 間久了才好一點。後來畢了業,談了戀愛就結婚了,生了個小寶寶蠻可愛的,活 脫就是她小時候的翻版,你要早些到就看得見了,我趕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 過來。」 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了,嬸嬸叨絮著小柔婚後的種種,聽起來那該 是個幸福的小家庭,恩愛的夫妻,可愛乖巧的女兒,我感到安慰,卻也有些許怅 然,隨著窗外逐漸變亮。 我起身說:「我該回去了」 「唉!那麽久沒回來,也該回去看看你爸爸媽媽了!」 「我要回倫敦去了。」 「什麽?!」 嬸嬸豁的站起來。 「你才剛回來又要走?」 「我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很快會再回來的,一早的飛 機,我現在該走了。」 嬸嬸沒有留住我,我攔了輛計程車趕往機場,下過雨的天空顯得特別乾淨, 雖然還一直陰霾著,我搖下車窗,讓清新的空氣吹拂著我疲憊的臉。 我並沒有要趕飛機,機票是晚上的,我只是想逃離即將面對的事情,雖然回 來之前已經預想過種種可能發生的場面,臨到頭來,我還是逃開了,外面又下起 了傾盆大雨,我在大廳內踱了幾圈,實在感覺累壞了,便坐在椅子上打盹。 很快的我又跌入深深的夢?。 「明玮?明玮?」 有人喊我,我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個年輕的少婦,圓圓的臉,一雙水靈 靈的大眼睛澄淨明亮,盤起的發髻將那張美麗的臉龐襯托的更加清秀,我幾乎彈 離座位 「小,小柔!!」 「哥!果然是你!」 小柔笑了笑。 「媽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回來一早又急著走了,我想趕過來碰碰運氣,果然我 猜的沒錯,你根本沒什麽飛機要趕,你只是再一次的逃避而已!」 小柔直起身,抱起身旁的小娃娃,我看看外頭,雨已經停了。 「雨停了。」 我不著邊際的說著,試圖沖淡我心中的尴尬,這樣的場景,早已超出我的意 料之外。 「是啊!今年也不知道爲什麽?雨下的特別多。」 我伸手接過小娃娃,和小柔並肩向外走去,小娃娃柔順的將臉貼在我的肩頭,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我努力的要將心中的混亂整理出個頭緒來,小柔則低著頭不 知道再想什麽,走到機場建的一角時,忽然兩人同時開口:「你……」 這好像是以前常發生的情形,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我說:「你先說」 「才不要,從小都是我先說,這次換你先!」 「我只是想問,你過得好嗎?」 「哈!我也想問這個,不過我想我不用問了,看看你,瘦成這樣,你看,你 的頭發都白了呢!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小柔輕輕撫著我的鬓角,我有股想伸手握住她的沖動。 「那你呢?」 「我很好啊!媽媽和你說了,我結婚了,生了這個小鬼頭。」 小柔伸出手捏捏女兒的鼻頭,小女孩吃吃笑著,往我懷?躲著:「他……他 對我很好,很寵我,呵護我,像……像你以前一樣。」 「小柔。」 我終於忍不住握著她的手,還是那麽的柔膩。 「我對不起你」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呢?又不是你的錯,都是我太任性了,才害得你過得這 麽痛苦。哥,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小柔的眼?又泛起一層水光。 「小柔,別這麽說」 「唉!有時候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或許是感到我內心的激動吧,小孩在我懷中不安的扭動著,小柔接了過去。 「都忘了,來叫舅舅,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嗎?」 「舅舅。」 稚嫩的童音,甜膩膩的,我想起小時候小柔第一次開口我哥哥時的情景。 「好乖,叫什麽名字?」 「我叫念玮。」 我驚疑的望著小柔,她低下頭來。 「我以爲,以爲你真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台灣了,哥,有時候我會恨你, 恨你好自私,就這麽一聲不響的走了,害我有好多好多話都來不及對你說,你自 己一個人去悲傷難過,連一點讓我分擔的機會都不留給我。」 不知道從哪?飄來一朵棉絮,我伸手牢牢的將它握在長中,小柔若有所指的 說:「哥,讓它去吧!你又何苦緊緊的抓住它?我們都有好長的將來要過,不是 嗎?」 一陣尖銳的飛機聲劃過天際,小柔細細的聲音傳了過來:「哥,答應我,不 管你回不回來,你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過日子,好嗎?」 小柔啪的一聲撐起了傘。'